圖/文/漫舞


唐代的崔護容貌品行都好,唯獨孤傲少與人交往。有一年考進士未中,在清明節那天獨自遊城南。

他來到一個開滿了桃花的莊園,崔護口渴就上前敲門討水喝。

開門的是一個姿容豔麗的女子,她與崔護彼此用目光注視許久,崔護說話逗她,她都不言語。

崔護依依不捨地離去,此後就没有再來了。

等到第二年的清明節,崔護忽然想起這位女子,心中的思念抑遏不止,遂步至城南再訪那座莊園。

可是莊園大門深鎖,似已無人居住,崔護內心悵然不已,就在左邊的門上題了一詩:


  去年今日此門中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


  人面不知何去處,桃花依舊笑春風。

             






後來又過了幾天,崔護有事到城南,他又前去找尋這戶人家,人到門口卻聽到裡頭傳來哭聲。

他好奇的敲了門。出來開門的是一位老漢。老漢看到崔護就哭著說:你害死了我女兒!



原來,那位美麗的女子與崔護一見鍾情,從去年相見以來就經常恍神。

清明那天她出門回來看到崔護的題詩後就絶食而死。

崔護也覺得很傷感就請求老漢帶進門去看她。

女子穿戴整齊地躺在床上,崔護抬起她的頭哭著說:我在這裡啊!


不久,女子竟然睜開了眼又活過來了。老漢十分高興就把女兒嫁給崔護。







這算是傳奇故事吧?

故事好看就好,不必追究真實性。至少這個故事留下了這首膾炙人口的詩。

後來我們用<人面桃花>來比喻景物依舊,可是人事已非的傷感。


第一次的美好印象會深植心田,所以會想要再次回味。

但舊地重遊未必都是美好的重現。


十多年前,我在花蓮的神秘谷步道第一次被油桐花舖成的小徑驚住。

那條僅容一人行走的彎彎小徑,在清晨的微光中,白色小花對我迎面而來。

那時的油桐花名氣還未如現今的熱門,我知道那是雅稱五月雪的油桐花,但親眼見識到舖滿白花的柔毯,內心還是禁不住地震撼!


即使已過十多年,那份震撼與驚喜至今猶新!

然而十多年來,我也未曾再到神秘谷過。(現改名砂卡礑溪)






也許留存在心中的才是最美。


卓蘭有一座順元山莊,是私人的山坡。聽說主人家買下來養老的。

這座山莊平時應是無人造訪的,但每年油桐花開時,就有攝影人一早尋桐而去,因為要拍攝那未被踩過的油桐花徑。


我第一次到順元山莊時是個雨天。小小的雨雖有些不便並不妨礙拍攝。

我拍下了掛著雨珠的桐花,長椅上也都是被雨打落的桐花,那真是美麗絶倫的景象!

這個微雨的桐花記憶在我心田留下深深的烙印。


第二次再訪順元山莊是個太陽天。這次更早來到山莊,小路上密密的桐花讓我踩上去有心痛的感覺。

但是,出太陽的日子心情不一定是開朗的。


同行的友伴不知為何生氣,一路悶悶,致使我最後也無心情拍攝,也就草草結束那天的行程。



我的油桐花......曾有著初戀般酸甜的悸動,也有著冷淡漠然的不解。都是一個故事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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