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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/文/漫舞(攝於大年初三)
今天是初二,早上有事去藥局,熟識的藥局小姐招呼說:怎麼没回娘家?
我回說:昨天已經回去過了。
她又說:人家都是初二回娘家的。
我没再回答,但心裡有些難過的。
今天早上,我那住在台北的二哥和住大樹的妹妹,二家人像龍捲風過境般,將媽媽家的食物捲走,回家了。
他們昨天才回來的,只不過住了一夜,就像逃離什麼,又像應付什麼,一年回來這一次,如此<盡心>而已。
在前天,我那住高雄的大哥,回家住了三天,還未跟二哥,小妹二家人見面,除夕那天回高雄了。
理由是:大哥在初一那天有工作。
那你們又没工作幹嘛急著回去?我問大嫂。
有時,我會覺得我的父母是有點軟弱的,因為,他們默默忍受孩子不孝順的一切。
每當年節將至,我媽就要忙著蒸二籠大年糕,一籠給妹妹,一籠大哥。
除了年糕,還買種種糕餅讓他們帶回家。
我媽很孝順子女,而我們四個兄妹裡,除了我還住在同鄉,另三個幾乎是一年才回來一次。
即使是我回娘家不到幾分鐘路程,我也很少回去,通常是我媽來我家坐坐。
我常感到良心不安。
我也常在心裡掛念父母。
但是。。。。。
到底為什麼會這樣?
每到年節,我的這份心思就特別深刻。
這幾天幾乎無所事事。除了完成一篇<悠遊鹿林>的記事,終於把<1Q84 Book3>看完。
今天讀到青豆和天吾重逢的那一節時,眼眶感動的浮淚。
天吾閉著眼睛坐在溜滑梯台上等青豆的到來,忽然一隻手握住天吾放在口套裡的手,那一瞬間,天吾立刻知道是青豆的手。
中間相隔的二十年的空白也瞬間被填滿了。
二個孤獨的人,在尋找對方二十年後終於相逢了,從此,不再孤獨。
我非常喜歡村上春樹所描寫的,對他們兩人之間的確認感。
在他們十歲的時候,放學後無人的教室,青豆握住天吾的手,只有那幾秒鐘,但是,彼此都非常確認彼此,你,就是你。
我的同類,就是你。
都是內心孤獨的人,都是被父母强制生活的人,他們彼此確認彼此。
我也曾有過那種確認感。當你遇到<同類>的時候的那種確認。
可是,在欣喜之餘,我卻有一股莫名的悵惘。
同類又如何?確認又如何?我還是我,依然孤獨的我,不會改變。
每個人最終還是孤獨的。不知誰說的。
Tamaru是幫青豆找到天吾的人。他傳話給天吾,想見到青豆嗎?想見青豆就到晚上的溜滑梯台來。
Tamaru問青豆,你們見面後要在溜滑梯台上做什麼?
青豆回答:一起看月亮。
Tamaru說:非常浪漫。
在<1Q84>的世界裡,天上是有二個月亮的。一個是正常的黃色月亮,一個是較小的歪斜的綠色月亮。
如果能看到二個月亮,代表二個人在同樣的<歪斜>的世界裡。
如果能看到二個月亮,代表二個人在同樣的<歪斜>的世界裡。
所以青豆第一件事要確認他們二人在同樣的世界,她要帶二人逃出這個世界。
我想說的是<一起看月亮>這件事。那真的是很浪漫的事。
一個人看月亮是孤獨,二個人看月亮是幸福。
每當滿月從海平面升起,映照海面都是銀光,那是非常奇妙的景象。
我也總會唸唸這首詩:海上升明月,天涯共此時。情人怨遙夜,竟夕起相思。
才剛黃昏而已,但是看到升起的月亮,想到又要經歷一晚的相思,唉,情人的夜可真漫長啊!
很美的一首詩。但願情人們都有一起看月亮的幸福。
太閒了,無所事事,去學校拍了波斯菊。很應景的花。
以此誌之。
太閒了,無所事事,去學校拍了波斯菊。很應景的花。
以此誌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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